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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第二十篇:時常行善而不犯罪的義人,世上實在沒有。)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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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序,將它做成芯片放在了鞋子裏……”

“然後,他們贏了?”

“沒有,他們被捕了,因為這種憑機器贏錢的方式是犯法的。不過各種組合和各種數字還是有下註幾率的,1-18號是47.37%,1-12號是31.58%……”

“停,謝謝,不用了……”

若真等Reid說完所有的幾率,我恐怕連倒數第三個是什麽都不記得了。沒錢、RP差,現在連技巧都背不出……

***

我和女人換了一個地,那裏基本上看不見Reid所在的賭桌。

“你先下註吧。”她將錢換成了顏色籌碼,身前堆了幾小堆。

我於是從褲子口袋,掏出了我的……50美元,於是她笑了,荷官也掩著嘴笑了,但他很給面子的給我換了五個10美元的籌碼而不是殘忍的給一個50美元的籌碼。

“你說吧,怎麽賭?”雖然經濟實力比不上,但絕不能輸在氣勢上。

她掃了一眼淡金色漆邊的輪盤,勾了下嘴角,“賭數字,如何?先把錢輸光的人則失敗。”

我掃了一眼我面前屈指可數的小籌碼,再盯著她身前一小堆各色籌碼思量了幾秒。我現在是明白了,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給我機會贏。

即便我10美元一壓,她也10美元一壓,而我們兩人都一局沒猜中。那麽輸的還不是我,這種游戲的競賽性與公平性在哪啊?

趁她還沒開口變本加厲說出什麽‘輸的人裸奔’這種話之前我還是快些下註吧。

在她不解的目光下,我把所有的籌碼全壓在了11上,我記得Reid有說1-18號幾率是47%左右,1-12號幾率是31%左右,幹脆結合一下選個居中的。

才不會當小怪給你虐,要輸就輸的壯烈些!

她很輕蔑地撫了一下那一坨紅不紅黃不黃的雜毛——果然,討厭一個人連形容詞都用不好了,將100美元的籌碼很瀟灑地壓在了緊鄰著我的12上。

淺金色邊的輪盤轉動起來,白色的小球在輪盤上翻滾著、跳躍著。

當它停下來時,我楞住了。難道RP回來了?白色小球停在了……11號上。

於是我的本金從50美元翻了十倍。

我沖她挑了下眉,得意地勾起了唇。原來我的RP不是最差的。

——叮鈴鈴鈴,叮鈴鈴鈴

我的嘴角瞬間從上翹轉為了下翹,果然,RP這種東西不能瞎評論的。

唉,看來今晚又有的忙了。我轉身準備去尋‘大紅袍’的高挑身影。

“贏了錢就想跑嗎膽小鬼。”

看來今晚還有另一個人要和我沒完了?哈!和我最親最愛三天一約我的‘紅袍子’大巫師你算個毛線?一切都必須為它讓道好不好!

我轉過身,將所有的籌碼壓在了一個數字上——零。

“一局定勝負如何?”

她看來是被我惹怒了,將剩下的所有籌碼都毛躁地推到了與我相鄰的數字1上,“來就來。”

“麻煩你公證一下,我先去上個廁所。”這話我是對荷官說的。

扭頭就走,睬都不睬她。我那迷人多姿的‘紅袍子’快把我催瘋了。

搜尋了半天,這聲音竟然來自我最常光顧的地方,也是一家賭場唯一沒有監控的地方——廁所!

看,多為我著想啊,為了不讓一個人莫名從監控面前消失,特地為我挑了一個熟悉的好地方。

我抹了一下口袋,那裏有我一拿到行李就急著塞入的自制胡椒噴霧器。以免Reid等急,看來這又是一次限時任務。

***

汗臭味,香煙味,以及幾百天沒曬過陽光的潮濕氣。

不斷叫嚷著‘咯吱’聲的老舊電扇,幾盞飛蟲環繞的暗黃色白熾燈掛在墻壁漆掉得差不多的天花板上。

如果不是一桌又一桌進行著牌類游戲膚色各異的男女,我恐怕會懷疑這是天朝九十年代小弄堂內的老年活動室。

其實我看明白了,這裏是真*非法賭場。

肩膀被來自後方的沖擊力撞擊,瞬間麻木。

“又輸錢又被撞,今天老子的運氣被狗吃了?”

“被”撞?請把主被動關系分清楚啊餵!我從剛才來到這後就在原地沒動過,哪有作用力去撞人?

不滿地轉過身,目光所觸及到的是一只紋在手臂上的張牙舞爪的龍,長體型的中國龍,而不是長著翅膀的西方龍。

擡頭,這是個體型微胖的白人男子,下巴上有一小撮胡子,估算也有個三天沒剃了。

“呀,小妞長得不錯嗎?多少錢一晚?”

今晚遇到的,不是想被人上的,就是想上別人的?

“不好意思,我身子最近不好。”恐怕在你面前一輩子也不會好。

他裝腔作勢地扭動了一下脖子,發出了清脆的‘咯吱’聲,“那麽你的意思是撞了人就想跑?”

四周,所有的人都忙於自己手上的紙牌花色,或是身前一排在美國鮮見的‘麻將’,根本沒人註意到這個小地方。

“你想怎麽樣?”

“既然在這那麽就照這裏的規矩辦事,來一局,你輸了你今晚免費為我服務一次。”他露出參差不齊被香煙熏黃的一排牙,沖著我露出難看的笑容。

絕對的肯定疑問,我說不了‘不’。

親愛的‘紅袍子’,您也愛上了賭博?還是說這就是著名的入鄉隨俗,我去哪旅游,您就給我挑些有地方特色的景點玩玩?

“我贏了,那就告訴我這裏的具體地址。”其實我連‘來一局’什麽都不清楚,大不了玩好耍賴想辦法溜掉。我摸了一下口袋裏的那瓶胡椒噴霧劑。

隨見撿了一桌,桌上有兩副牌。

對面的男人叼上一根煙,熟練的洗了一副牌。“我學這個好久了,中國人愛叫它‘關牌’。”

於是,我的內心澎湃了。這家賭場的老板一定是華人,一定是的,努力引進中國各類文化,就是為了讓我這種人在這種情況下能全身而退!

於是十二歲就贏遍家庭成員的我花了五分鐘輕松搞定了。我開始慶幸,還好‘紅袍子’沒了解我的特長,不然今晚說不準真的要特殊服務了。

“這裏是哪?”看著面前落敗相的男人,我開始要我的‘獎品’。

他看著我,嘴角微微咧開,猛地立了起來拉住我的左手臂,拖著我就朝外走。

看來,不管我贏還是輸都要進行特殊服務了,所以我的特長完全沒有必要被了解。我的左手已經按在了我的胡椒噴霧器上了,準備對著他的眼睛噴到手酸。

“快跑!條子來了——”一句不太標準的中國話,整個氛圍都變了。座位上的人都急著站起來各奔東西。

男人見狀也慌忙松開我撒腿就逃。

我追了上去,拉住他:“快告訴我這是哪?”前面那句突然冒出的母語讓我緊張了,我害怕這裏是天朝國內某家‘國際’非法賭場,而這也意味著Mr.Telephone從‘州際穿越器’升級為了‘國際穿越器’。

“Chinatown,San Francisco(舊金山,中國城)!”他顯然沒料到我這麽主動,隨即補充了一句,“今晚不用你賠了!”

——叮鈴鈴鈴,叮鈴鈴鈴

呼——我松了一口氣,還好,這裏還是美利堅。

不過誰要陪你,有人來接我了!

***

回到正規賭場,我留意了一下時間,來去前後沒超過二十分鐘。幹得好,Nicole!

先前的‘輪盤’桌處,那個RP不佳的女人已經離開了,這就說明起碼她沒有贏。

“小姐,這是你先前賺到的籌碼。”荷官認出了我。

我看著他遞給我的一小疊籌碼,我突然意識到其實今晚幸運女神對我很好很好。

就連平時最愛我的‘紅袍子’也待我如初戀,沒讓我進行特殊服務,難道不是麽?

作者有話要說:入V第三更,賭場這一塊卡的我胸悶0=0

這周我竟然奇跡地更了2W字,快誇我~快誇我(作者沒節操的賣萌了,不用睬她

然後下一次更新【最早】是星期五,因為我真的一點存稿都沒有了OTZ

下章預告:真*賭博(猜猜,這是什麽XD

PS:因為怕很多人不了解‘黑傑克’(跟21點是一回事)的規則,於是那塊沒有詳細寫,幹脆讓Nicole去玩輪盤了

下面放出規則玩法:

21點一般用到1-8副牌。莊家給每個玩家發兩張明牌,牌面朝上面;給自己發兩張牌,一張牌面朝上(叫明牌),一張牌面朝下(叫暗牌)。大家手中撲克點數的計算是:K、Q、J 和 10 牌都算作 10 點。A 牌既可算作1 點也可算作11 點。如果 A 算為 11 時總和大於 21 ,則 A 算為 1 。其餘所有2 至9 牌均按其原面值計算。首先玩家開始要牌,如果玩家拿到的前兩張牌是一張 A 和一張10點牌,就擁有黑傑克(Blackjack);此時,如果莊家沒有黑傑克,玩家就能贏得2倍的賭金(1賠2)。如果莊家的明牌有一張A,則玩家可以考慮買不買保險,金額是賭籌的一半。如果莊家是blackjack,那麽玩家拿回保險金並且直接獲勝;如果莊家沒有blackjack則玩家輸掉保險繼續游戲。沒有黑傑克的玩家可以繼續拿牌,可以隨意要多少張。目的是盡量往21點靠,靠得越近越好,最好就是21點了。在要牌的過程中,如果所有的牌加起來超過21點,玩家就輸了——叫爆掉(Bust),游戲也 21點爆牌示意圖就結束了。假如玩家沒爆掉,又決定不再要牌了,這時莊家就把他的那張暗牌打開來。一般到17點或17點以上不再拿牌,但也有可能15到16點甚至12到13點就不再拿牌或者18到19點繼續拿牌。假如莊家爆掉了,那他就輸了。假如他沒爆掉,那麽你就與他比點數大小,大為贏。一樣的點數為平手,你可以把你的賭註拿回來。

(沒節操的作者直接覆制了百度百科)

25第二十五通電話

Reid成功賺到3萬美元並沒讓我驚訝,而突發的意外卻讓我措手不及。

濕漉漉的東西順著領口一路朝下,黏糊糊的頭發黏在了臉頰上,視野所及,一片漆黑。

我是被一盆摻著冰塊的冷水澆醒的,順著我脖子一路朝下的正是沒有化去的冰塊。我只記得和Reid剛結束了一天的出游,準備回酒店,接著就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有人動手解開了我腦後的眼罩,白色的光線刺激著我的眼球。

先是一張方桌,再而是坐在方桌那一頭的女人。褐色的長發中有許多搓被挑染成了酒紅色,假睫毛上方塗了厚厚幾抹金藍色的眼影,她勾著那抹塗著深紅色的唇,平靜地望著我。

我動了一下雙手、雙腳,全部被梆得死死的。

犯的著嗎?我只不過是把難纏的你從Reid身旁趕走,再順帶贏了不屬於你的5000美元,你用得著綁架嗎?

綁架?看來不是,因為綁架是要求贖金,而唯一能贖我的Reid同樣被綁在了椅子上,緊挨著方桌的另一邊。

他的嘴被一長條膠帶黏上,深棕色的眸子緊盯著我,只能發出‘嗚嗚’聲。

她想做什麽?打麻將?鬥地主?不是三缺一麽?

“乖乖聽我說話,我就把貼在你嘴上的膠帶撕掉如何?”她似乎對我的清醒很滿意。

我點了點頭。

‘嘶——’

嘴唇周圍突然而至的撕裂感痛的我想罵人,而做了這事的頭在我後面,正是先前替我解開蒙眼布的人。

他終於從我後面走到了女人的身邊,果然,是我口袋中那5000美元的前主人,那個昨晚輸得精光的中年男人。

好了,湊一桌了。

“先自我介紹下,不然不太禮貌,請叫我Amanda”她像是在招待一位老客人,“我前天還沒玩夠,所以想請二位接著陪我賭。”

“賭什麽?”我的嘴角依舊還有刺痛感。

她笑了,抽開了她桌前的抽屜,從中左右手各拿出了一把槍,接著站立起來,繞到了Reid身後,其中的一把槍抵在了Reid的額頭上,一字一頓“賭他的命!”

我頓時覺得下一口氣差些沒供應上來,堵在了喉嚨口。

“我需要理由。”我發覺我吐出來的調子已經有些發顫。

“只要我想,幾乎每個我接近的男人都會乖乖陪我。不管少的、壯的還是老的,只要我想!可是他卻無動於衷,明明肯讓我接近,玩紙牌機時他與我聊得多歡啊,明明是喜歡我的,後來卻看都不看我一眼!”她越說越激動,停了一下,緩和了下語氣,“這種口是心非的男人殺了最好。”

“他是第一個?”我不相信曾經她遇到的所有男人品味都低的離譜。

“第一個還活到現在的。”她將槍柄抵在下頜,得意地將眼睛瞇成了縫,“愛我就說出來嘛,扭扭捏捏、裝腔作勢的殺了算了。

這難道就是自戀過度而導致的人格障礙幻想癥?看誰都認為他愛你?

為什麽去次賭場都會碰到這種人?!

“說吧,怎麽賭?”

這種過度自戀、自愛的人是勸不得的,不管在誰面前,她大概永遠都會認為自己是對的。我只能接受她的要求,和她賭。

“嗚——”Reid睜大眼睛,沖著我搖頭。

“我還是很開明的人,你可以聽完規則後再決定賭不賭。”她舉起了另一把槍,那是一把舊式的半自動左輪手槍。

她拉開彈巢,倒出了五枚子彈,再裝上一枚,手一撥,槍膛快速轉動起來,‘啪’的一下,她重新合上了彈巢。

“賭這個,一人一次,游戲規則你應該懂得。你輸了,他會死,你贏了,我大概會放你們走吧。”她頓了頓,“或者,你可以選擇不賭,自己走,留下他。”

一屍兩命或是‘大概’放我們走?

我將目光投到了Reid的臉上,他想說話,卻無奈嘴被膠條縫得嚴嚴實實,只能‘嗚——’個不停,那雙深褐色的眸子緊緊盯著我,眉頭皺的很緊,雙手雙腳都在使勁掙脫繩子,可是依舊不起作用。

“看來我們聰明的帥哥想說些什麽?”女人,不,極度自戀狂笑著扯下了Reid嘴上的膠條。

“放她走,我會聽你的!”Reid喊出了聲,隨即朝向我,“Nicole,不要和她賭!”

極度自戀狂重新貼上膠帶,遺憾地搖了搖頭,“唉,昨天就這樣不就好了嗎?現在才知道喜歡我已經太晚了。”

她笑盈盈地詢問我:“怎麽樣,決定了嗎?這種男人,還是讓我殺了吧,這樣你就可以繼續度假了。”

我舔了一下被膠帶撕出了血的下唇,將目光從Reid身上挪開,深吸了一口氣,“我們誰先開始?”

她似乎沒有料到這個答案,怔了一下,轉而回答:“你先開始,不過跟你賭的不是我,我扮演的可是荷官。Daring~交給你了!”

另一邊的老男人很服從地替我解開了手上的繩子,並接過了女人地給她的槍,接著坐到了我對面。

我只聽過‘自戀人格障礙幻想癥’,可不知道有什麽‘因愛而生的你叫我死我就死愛慕癥’。

“看吧,我的Daring是那麽坦誠的愛我。”她舉起槍,重新抵上Reid的後腦勺,“開始吧。”

男人將槍滑給了我,做了個‘請’的姿勢。

我以為我不會害怕,可從那只顫動著去握槍把的手能看出,我很怕,怕得要死。

我將槍舉起,緩緩抵住我的右腦勺。明明是夏天,我的手卻冰涼,冷汗細細密密的直冒,險一些讓槍滑落。

房間內,四個人中有兩個人的呼吸聲很重,一個是我,另一個是Reid。他已經緊張的連嗚咽聲都沒有了,只有目光直直的看著我。

開槍前,我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如果我輸了,我們能葬一塊嗎?我以前在喬治亞州的一個墓地親手挖了一個墳。”

“不能!不過我會把你們的屍首處理的幹幹凈凈的,就像過去那些一樣。”她回答的很幹脆。

好吧,希望用的是同一個焚化爐,扔的是同一個垃圾場。

用Reid的概率學來講,現在,80%的存活率,只要不低於50%就有獲勝的希望。

我的拇指戰栗著扣動了扳機。

“嗚——”

‘撲——’

我還活著,還有意識。我的左手貼上自己的心臟,感覺裏面的東西快跳出來了,雙手、雙腿全部在情不自禁的微微抖動。

我將手槍放到桌面上,滑給了對面的男人。

我看著他將槍指在自己的腦門上,我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就迅速的開了一槍。

——空彈。

接著又沿著木質桌面滑給了我。

要不要這樣,前面那槍我還沒喘過氣來呢!你當是抽鬼牌啊,這麽快!

所以這個男人和我一樣,我是‘紅袍子’虐多了,瘋子見多習慣了,他是‘自殺’玩多了,手槍對著腦門不怕了?

現在的存活率是66.67%,依舊沒跌破50%,所以還有機會活,我只能這麽安慰自己。

重新握住槍把,貼在耳朵上方。身體再一次本能的開始打顫。

佛祖聖母耶穌瑪麗蘇,請保佑我一下下……

扣下扳機,又一次,空彈……等著,如果我安全回家,我會給你們燒香的。

現在,50%的死亡率。我把槍滑給了對面的中年男人。

我睜大眼睛,看著他扣下扳機,沒有一絲猶豫。

隨著一聲悶響,心臟擊打著血液湧上腦門,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空彈!

盯著再一次滑到我面前的槍,我的牙齒開始打顫。

對面那位究竟是這麽做到的,開槍就從來沒有猶豫過,好像料到絕對是最後一槍有子彈,死的也一定是我。

料到了?或者,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擡頭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自戀妄想狂。

原來,從一開始,我的死亡率就是100%。

我握住槍柄,視線晃過Reid,他的臉唰白,或許比我的還白。

我的假期還沒完,我的那句‘我願意’還沒說出,‘紅袍子’對我的觀察日記還沒寫完……

100%死亡率?

或許……不是。

我將槍從桌上拿起,一點一點舉起,當與視線平行時,我立刻一手撐著桌角立了起來,槍口對準了自戀妄想狂的腦門。

“只要你再動一下,我就開槍。”我的口氣已經是能吃人的那種。

她的最因吃驚微微張開,轉瞬又恢覆了鎮定。“你不怕我開槍?”

“開啊,你開我就開。”我盡可能讓自己的口氣輕松些,“不是你說的嗎?這種口是心非,明明愛你還呆在我身邊的男人要了何用?”

偽裝,有時候很容易,而有時候真的很難。說這話時,我的胸口很悶。

“可是你先前……”聽她的口氣,她開始慌了。

“先前我認為我能贏,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我不敢去直視Reid的眼睛,我怕他會慌亂無措的瞎想,也怕我的猶豫會露出破綻,可這是僅有的方法。

“其實我知道的,那把槍,子彈從一開始就被放在了最後一個彈孔裏,轉軸根本沒用,你只是在演戲。”

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否真的愛她,即便真的愛,真的願意為她死,可你愛的人為了另一個不愛她的男人讓你去死,你不會恐懼?不會不心甘情願?

太堅定,太毫不猶豫。最完美的戲是最差勁的。

女人用拇指扳動了手槍頂部的槍擊。

我同樣勾起了嘴角,提醒她:“這把自動式左輪直接就能射擊。”

她在賭我會為Reid放下槍。我在賭她那麽自戀絕不忍心傷害自己,在她心目中,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還有你,動一下我也會殺了她!”我喝止住了準備做小動作的那個中年人。

我死死地咬住唇,努力抑制住快湧出來的眼淚。這是第一次,我用上膛的手槍舉著別人。很怕,很怕……拜托了,別開槍……

女人看著我,終於笑不出來了,她緩緩地把槍放在了地上,兩只手舉上了頭頂。“我知道了,別開槍。”

“把槍踢過來,然後替他松綁。還有你!”我用槍指了指那個中年人,“到墻角去,抱住頭,讓我看得見你的手!”

***

我對後面發生的細節記不大清了,只記得我一直舉著槍,直到Reid輕輕地環住了我,伸手接過了我手裏的槍,低聲安慰著我:“好了,你做的很好,接下來交給我吧。”

直到911出警趕來,我才知道我貌似很了不起地解決了一起該市許久沒有偵破的失蹤案。

恍恍惚惚地從Reid的懷裏擡起頭,眼圈大概已經紅得不成樣子了。

“Reid,你聽我說,我、我那不是真心話,我知道她、那個女人一定會放下槍的,所以我才會說你……我……”我的聲音有些哽咽,但現在只想解釋。

Reid拍著我的背,唇角微微拉伸:“我當然知道,不然你從一開始就不會答應。你的表現連我都自愧不如。”

“可是我當時真的……快嚇得休克了。”我的左胸口內的小玩意依舊在劇烈運動者。

“要不我們回……”

“No!我要用剩下愉快的假期把今晚補回來!”我制止了Reid,我才不要回去。

他淡淡地笑了一下,隨即嚴肅地看著我:“Nicole,聽著,以後再也不要做這種事了,向我保證。”

“我……”

“向我保證。”他加重了語氣,重覆了一遍。

“Reid,我向你保證,再也不會了。”

誰知道呢,我撒謊又不是第一次了,就算還有下次,我也會……呸!我這個烏鴉嘴不要再想了。

“如果子彈在第一發你要怎麽辦?”回酒店的路上,Reid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

“上次在喬治亞州我們親手挖得墓地真的不錯。”

“……”

作者有話要說:這才是真*賭博有木有!

Nicole帥爆了有木有!

我說星期五能碼出一章就真的碼出來了有木有!

這周竟然是活力有木有!

要一點存稿都沒的我碼2.1W字有木有!

(作者被活力虐的不會愛了……讓她喊一喊吧

滾來滾去球留言吶~好評我會送積分,長評送分必須的!(積分有限,所以只能挑著送……

【PS:】

時間旅行者扔了一顆地雷

凈花扔了一顆手榴彈

凈花扔了一顆手榴彈

楠瓜頭扔了一顆地雷

謝謝上面的姑娘們,窩愛乃們!

凈花是我的真愛作者,給我投了兩個手雷,愛死她了

26第二十六通電話

“Reid,你在寫什麽?”結束了一天的‘賭城’之行,我從浴室出來時就看到Reid坐在沙發上,很費力地埋著頭、倚著茶幾在寫些什麽。

他慌亂的擡起頭,一只手按上密密麻麻的紙面,匆忙站起身子,擋在茶幾的前面,“寫給某個老朋友的一封信。”他的語氣有些不穩。

我叉著腰,翹著唇,朝前走了一步,貼得他很近,緊盯著他那不知該往哪看的眼眸,“女朋友?”

他楞了一下,慌不擇亂的辯解:“不,只是一位老朋友……正巧住在這個州,這封信是關於犯罪心理行為因素的最新發現,我只是想聽一下他的見解……”

我終於憋不住了,笑聲從口中溢了出來。使得reid不知所措的看著我。

“我逗你玩的啦,別認真。”我繞過他,端起桌上的一杯水,仰頭喝了一口。

我有不經意間看到,信旁的的信封上的某個單詞:asylum(精神病院)

真的是不經意,我發誓。

***

第二天從床上爬起來時,Reid的床是空的,我喊了幾遍Reid的名字,也沒有人應我,房間裏只有我一個人?

我起身路過茶幾時,發現了一張紙條。

【去看老朋友,下午一點在酒店門口等我,帶你去個地方。——By Reid】

所以這是不是意味著Reid用了度假的時間去和精神病院的老教授興高采烈地討論著犯罪心理行為因素的最新研究成果?

於是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要怎麽過?打個電話給‘紅袍子’讓他來陪我打‘關牌’?

思考了半天,還是決定乘電梯去了高層的酒吧,點了一杯還算便宜的酒精濃度為個位數的雞尾酒混時間。

中午的酒吧真的很空,除了酒保以外,只有三三兩兩幾個人。坐在高腳椅上,我晃了晃手中五彩的液體,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著。

恐怕等Reid回來,我也撐到出不了酒吧了。

“Hi!一個人?”

好了,不會無聊了。大街小巷尤其是酒吧最常見的角色出現了——說不準善惡的搭訕的陌生男人。

他剃著淺褐色的平頭,身著深棕色的條子休閑裝,年紀比我大不了多少。

“咦?你怎麽看得到我的朋友?”

“一杯和她一樣的。”他沖酒保招了招手,轉而看向我,“你的朋友?在哪?”

“前面還在這,現在大概附你身上了。”我低頭喝了一小口雞尾酒。

他低頭朝自己看了一眼,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你是一個人。來這個成人游樂場卻不賭博?不是很無趣嗎?”

“那你不是更無趣,明明知道還說出來。”

我不是特別有心思搭理他,隨意敷衍著。

“酒保,再來一杯這個。”他看著我快見底了的高腳杯,又要了一杯,“這杯我請你,有男朋友了嗎?”

“大概是有的吧,不過他現在大概正在和某個不知名的教授約會,一人一杯咖啡,站在同一塊黑板前寫著共同的愛好,順便討論討論犯罪心理行為因素。”

他的臉僵住了,隨即恢覆了先前淡淡的笑容:“他真有趣,這麽放你鴿子。”

“那麽你呢?有女朋友了嗎?”

“昨晚還是有的吧。”他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轉而要了一杯烈一些的,“你喝的這東西,太小兒科了吧,要不要試試這個?”

“不用,失戀的又不是我。”我瞥了他一眼。

“哈哈,你叫什麽?我是Baron。”

我毫不吝嗇地接受了他請的酒,喝了一小口,“我可沒打算告訴你名字。”

我就不信,這樣還不被我氣走。

——叮鈴鈴鈴,叮鈴鈴鈴

我楞了一下,按了按自己的耳膜。

——叮鈴鈴鈴,叮鈴鈴鈴

靠!我現在還在度假啊先生,‘紅袍子’你夠了!

“你怎麽了?” Baron註意到我臉色變了,擰緊眉頭,困惑地問我。

我伸手按了按左口袋的胡椒噴霧劑,嘆了一口氣:“沒事,去下洗手間。”

“要不要……”

“不要!”我們今天才第一天認識,你就要送我去洗手間?

“不,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幫你看一下座位,你的雞尾酒還沒喝完呢。”

“好的,謝謝。”看來是我誤會了……

又是老一套,‘紅袍子’像是活的一樣,避開了酒店內部的攝像頭,選了一個不引人註意的隱蔽角落立好,一聲聲催促著我光臨。

***

重新打開門,外面的世界卻沒有任何不一樣。奢華的墻柱,富麗堂皇的裝橫……我,還在原地?!

我回頭,‘紅袍子’卻已經不在了。

這究竟是在玩我呢?還是在玩我呢?

或者說……我的腦海裏突然冒出了個恐怖的想法:記得上一次進出‘紅袍子’原地景物沒變是因為我穿了進來,而現在……我不會穿回去了吧?!

我的心一驚,小跑著回了酒吧,在看到那個舉著高腳杯,沖著我點了一下頭的男人時,我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所以,‘紅袍子’今天閑著沒事所以來玩我一下?

我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喝了一口酒,緩了緩神。說實話,我現在還有些舍不得這個世界了,或者說,是舍不得某個人?

“回來了?”Baron繼續和我搭話。

我就沒明白了,為什麽很多人搭話總是說一些明知故問的話呢。

我將身下的轉椅旋了個方向,換了處視野……等一下!那個人,黑邊眼鏡框,身旁的椅子上放著那個相機包,不就是飛機上撞了我一下的家夥。

沒有那麽巧吧,所以他在……跟蹤我?

Nicole,你太高估自己了,沒錢沒勢,臉蛋長相還湊合,誰會特意買張飛機票跟著你?

我咬了一下唇,思考了幾秒,決定還是去問一下。大不了主動去搭個訕。

他似乎註意到我看到了他,我剛立起來,他便拎起相機包,急急忙忙地朝外跑。

一定有鬼!

我小跑幾步,正欲跟上,突然覺得整個酒吧開始打轉,腿也開始發軟。我第一反應就是扭頭看一直坐在我身旁的男人,他只是帶著笑容,看著我一點點倒下。

腿剛觸到了鋪著毯子的地面,頭便靠在了一個人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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